【云起雨落海/27H】后日谈
-剑与诅咒茶话会
-一些不由自主就写下的文字……希望你能读到最后，拜托啦
“请问，我们还能见到新的剑与诅咒吗？”
在蓝雨新老交替的节骨眼上，意外的，他们走到了季后赛的最后。昔日以“蓝雨最重要转会”身份出道的稚嫩少年，现在也成为了应对记者会的老手。整场记者会下来，作为全场焦点的卢瀚文回答了不少问题，喻文州倒是在一旁落得了清闲。
现在很少有人会直接和他提问了，毕竟，一个超龄的、征战多年的老手总是讨不到记者读者的青睐。这并不值得多么在意，对于他而言，能将放手蓝雨当然是最好——即使仅仅只在记者会上。
不知过了多久，卢瀚文终于忍不住看了他一眼，眸里夹杂着无措，又不好意思开口。喻文州心中了然，笑着终止了记者们无穷无尽的追问：“时间不早了，最后一个问题吧。”
幸运儿在同行们羡艳目光的交汇下起身，像先前很多人一样发出贺喜：“恭喜蓝雨成为这一赛季总决赛的冠军战队。”
“谢谢。”卢瀚文重复今晚已经做了不知道多少次的点头微笑，内心远不如表面那么平静。放过他吧，打完一场总决赛下来，谁不想先回去睡一觉啊！然而接下来的问句却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我想问的是，喻队要退役的消息是否属实？”
前一秒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台下的人声也渐渐嘈杂起来。准备总决赛的这十来天里，蓝雨的大家都心照不宣地避开了这个话题，这时突然提起来，卢瀚文只能保持沉默。看着卢瀚文流露出的诧异，喻文州从容接过一旁的话筒，拉回局面：“是的。虽然没有公布，但我想这个消息应该已经传开了吧？大概过几天蓝雨就会召开记者会。你还有别的问题吗？”
记者点头：“作为一个多年的荣耀老粉，我很想，也一并代替大家问出这个问题。”
“请问，卢瀚文选手接过夜雨声烦这个神级帐号之前，蓝雨广为人知的双核剑与诅咒，在喻队退役，卢副队接任队长后，还有可能再现吗？”
“我们还能见到新的剑与诅咒吗。”
场馆内的嘈杂一瞬间达到了极点。
黄少天初退役之际，很多人都希望卢瀚文能继任夜雨声烦，再现剑与诅咒的默契。但很显然的是，蛰伏待命，伺机而动，那个关键时刻踩着背后的吟唱声冲出，以利刃保护术士的剑客已经随着时代划上了句号。卢瀚文成为了他自己，他不会是“黄少天第二”，不会是又一把出其不意的妖刀，只会是他自己。
荣耀正是由一个个过去式与进行时堆砌而成的，残忍又令人趋之若鹜的战场。光剑成为了过去式，而重剑则是进行时。夜雨声烦坚定地与他的第二任操作者一起独挡一面风雨，直面重击，持续成长。
只有索克萨尔于人群中孤零零地站在那儿，似从前，似昨日。
同样也面临着窘迫境地的许多年前那个晚上，喻文州一通电话打了老半天。看着对面黄少天探究的目光，他颇为无奈地耸了耸肩，举起右手里的手机向对面示意，顺便比了个嘴型：“我妈。”
黄少天了然，双手喇叭状摆在嘴前，用得也是气音：“催婚哪？”
喻文州：……
“不是，你想什么啊？”好不容易挂掉了电话，喻文州收起手机，继续解决面前的宵夜。俩人赶上空当，大半夜偷偷溜出来，跑到训练营时常去的火锅店偷闲。眼下喻文州还带着他那顶很足以挡住别人目光的鸭舌帽，黄少天却早已经吃得满头汗，也不管别人会不会闯进包厢认出他来引起骚动，把帽子丢到了一边。“这不是打完比赛了，我妈问问。”喻文州如是说。
“也说不定。”黄少天嘴里被羊肉塞得满满当当都不忘含糊几句，“奔三了啊年龄也不小了队长！别到时候母胎solo太久反倒被王大眼反超了！那家伙五官条件还是够呛的。”
自动过滤槽点，喻文州嗯了半天，慢条斯理地开口：“……反正蓝雨也没有女选手。早点谈上晚点谈上，我妈倒是不太介意的了……”
黄少天差点没被羊肉一口噎着。
“靠，你妈真好。”他抱怨道，“我妈最近不知道是更年期再来一遍还是怕他儿子过早的在不应该的时间进入中年危机，不过我也严重怀疑她是把我爸用了n瓶生发水也没改变的秃顶想象到了我头上，可那怎么可能！！！总而言之，她话里话外地指出了蓝雨没有妹子的事实，并暴露了自己只搜了联盟有哪些女选手的事实。”
“此话怎讲？”喻文州一脸洗耳恭听，他记得黄少天家的老妈是压根不关注荣耀只关注儿子。
黄少天顿时眉飞色舞地描述开来：“她先跟我说：‘哎呀少天，你看你也不小了三十岁的人了’，然后我跟她讲，妈！不带你这么算的。我好歹是个零零后，今年还没满28，再怎么虚岁也是29啊，二开头和三开头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
“也说不定。”喻文州把话还了回去，“中国人虚岁一路虚到九十九是不在话下的。”
“所以说！我妈老说，我这可以是奔三，也可以是奔四奔五——天哪我真不知道她每天都在担心什么——反正要我赶紧讨个媳妇回家才是正事。可这事怎么急得来！”
喻文州示意他继续讲下去。
“然后她就说，说你们队里好像没有女孩子啊，但是你们联盟不是有个很好看的女孩子叫苏沐橙来着吗？怎么不去认识一下？老天，那可是苏妹子！”黄少天停顿了一下，“我说，苏沐橙啊，她跟我一期出来的，比我大一点，打了这么多年，又一起进了国家队，差不多是革命战友的关系了。”
喻文州不置可否。
黄少天一摊手，眉毛越发飞舞了起来：“我妈又不死心问了楚云秀啊柳非啊几个人，你也知道她对我们荣耀和联盟什么的是完全不懂的，除了你估计就没认得几个人。她后来就说随我去了。”
“嗯……然后呢。”喻文州晓得这话没说完。
“我也不想扫她的兴，就告诉她，联盟里之前还有个叫韩文清的。听到我这么主动提出来了，我妈赶紧说，哎呀！这名字好，想想就眉清目秀的一个漂亮姑娘。”
多年的友谊在那一瞬间产生了裂痕，喻文州觉得这一晚的火锅终究是场错付：“你要是不想吃火锅就直说，不用这么拐弯抹角的。”
“嗐。”黄少天摆摆手，“我妈欢天喜地挂完电话，已经好几个星期没主动联系我了，想来是高兴得过了头。”
“……我想也是。你成功让我吃不下饭了。”喻文州放下筷子。
“我也是。”黄少天叹气。
俩人双双想象出某个形象，不寒而栗，冒起一身冷汗。
喻文州没想到，最后在这个话题上先开口的会是他。
“你和小卢……帐号卡是怎么打算的。”吃得快差不多了，喻文州轻声发问。
黄少天愣了一下，像是也没想到喻文州突然提到了这一茬事上：“我还没找技术部那边商量呢，再说，也得看小卢的想法。虽然夜雨声烦这个账号比他现在用的流云各方面要好上一些，但是吧，他用了这么久的毕竟不是夜雨声烦。”
喻文州点头：“也要看媒体那边……如果夜雨声烦被闲置不用甚至被你带到直播去的话，蓝雨的公关会很麻烦。”
“靠，我该想到的，我再也不想听那些人编什么战队不合的言情小说了。”黄少天一拍脑袋。
“我该好心提醒你一句，在蓝雨，你甚至找不到对象。”
“……滚吧你。去和你的白斩鸡过一辈子吧！”黄少天没好气地说。
两人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所以认真地说……”
“一边吃火锅一边谈正事这一点也不认真，你完全可以去和经理商量。”黄少天迅速打断。
“……认真地说，你是怎么打算的？”被黄少天锻炼了多年的喻文州在对话方面丝毫不受到影响，“很多事情不是跟经理商量就有结果的，比如，冰雨怎么办？是留着等青训营再出一个玩光剑的好苗子，还是卖了？”
“不卖。”黄少天想也没想。
喻文州摊手：“很显然，在经理的层面来讲，没有人接手的情况下，卖掉冰雨显然能利益最大化，除非小卢愿意用光剑。但是你也知道这不可能，我们不可能跟小卢提这样的要求。所以说，即使夜雨声烦不会被闲置，冰雨也只能在蓝雨闲置下去。这又回到最初的问题上了。”
荣耀这一行当有的不只是职业选手，还有形形色色的商人。纵观整个联盟来看，有谁的帐号卡，有谁的银装是自己的呢？从签下合同的那一刻起，或许是自己已相处几年的帐号卡，或许是未来不变的几年时光，或许两者都有。总之，虽然他们成为了站在荣耀这一金字塔顶端的人，但是，他们也注定了有一天会与自己的帐号卡分开。到了那时候，一切的荣誉，终究是落在了职业选手，还是那一张卡片的背后呢？要知道，联盟成立之初的选手早就没几个还被人记住了，即使他们的帐号卡依旧熠熠生辉。
“当初决定让小卢一直把重剑练下去的时候，可没想过还得解决这么多问题。”黄少天嘟囔道。
“这么麻烦要不直接问小卢算了，看他怎么想？好歹也是十九岁的大人了，这方面肯定会有自己的想法。”说完这话，他挑了挑眉，小声嘀咕，“真快啊。”
喻文州摇摇头：“他不会好意思拒绝你的。”
当年卢瀚文刚从训练营里发掘出来的时候，黄少天撒蹄子喊喻文州的画面至今还深深地刻在了郑轩的脑海里，知道的自然知道怎么回事，不知道的只担心第二天有关蓝雨的新闻报道上又要浓墨一笔。压力山大啊……郑轩扶着耳机摇了摇头，决定不去管那个异常激动的黄毛比较好。
“小卢是真不错。”黄少天一边走一边掰着手指给喻文州算着，“除了年龄太小了一点，这真没办法，不过以后接过夜雨声烦正好啊！”
喻文州笑：“就喊上小卢了。”
黄少天摆摆手：“喊全名多生分。诶我跟你说正事你别岔开，虽然我说退役什么的还早但是小卢绝对绝对能让你眼前一亮。你前段时间没去训练营，我可是看着他怎么打遍天下无敌手的。可惜了他用的是重剑，以后接帐号卡还得重换个银武。”
“你说重剑？啊，我好像知道你说的是哪一个了。”喻文州顿住脚步，“不过这事八字还没一撇呢，你跟经理商量过没？他家里人怎么想？到时候正式被选上来了的话怎么都好，银武是最不用担心的一个了。如果他用的一直都是重剑的话，也没必要考虑用自己不擅长的光剑。”
“是啊！”黄少天感慨道，“让他用吧！到时候喊郑轩去切磋几场。”
“压力山大啊黄少。”喻文州模仿起来，这也算是蓝雨的保留节目了。他心里盘算着卢瀚文的事。
是啊，让他用吧！
不知道最后黄少天用什么办法，让经理接受了一个十四岁男孩出道的建议。也不知道卢瀚文的家人，是怎么同意他当上了职业选手。这颗自青训营升起的新星，就此在荣耀长河里散发着自己的光芒。
“我会证明，”他们没有看错，即使是失利，卢瀚文依然能坚定地站出，“我有足够的能力，不负前辈们的期望！我有足够的能力，成为冠军队的一员！”
转眼，联盟里最年轻的男孩，也长大了。
“要我说，荣耀系统这名字就没取好。”黄少天继续嘟囔，“我用冰雨，他用焰影，这尼玛两个账号根本水火不容啊？”
喻文州眼神都懒得给黄少天一个。似乎是看着这场对话没了停止的迹象，他又叫了几碟菜。
“我不想退役。”黄少天很明确地给出了自己的观点，“我真的，不想退役。”
喻文州好心提醒：“即使你这十多天里说了上百次不想退役，你还是把除了帐号卡和卢瀚文以外的所有事安排好了。”
真他妈完蛋了，黄少天想。
“我祝夜雨声烦这个帐号卡一秒钟贬值，方便我带着它跑路。”他开始闭眼胡说。
“醒醒吧，它现在比你值钱。”
“我其实——事先说好啊我不是推脱。”黄少天赶紧补充，“——其实我不知道，我到底是不想退役，还是单纯担心小卢。”
“或许你只是难以想象不在职业赛场上打荣耀的样子。”喻文州补充了新的选择。
黄少天抬头看喻文州一眼，又立马低下头去和筷下宁死不屈的豆腐作斗争，尾指焦躁地敲了几下碗沿。“剑与诅咒，小卢不可能接过这个了吧？”
他完全没有提剑与诅咒这对与众不同的搭档，随着他的退役，或许也要成为绝响了。黄少天把自己的话语里完全充斥着对小卢的担心，却也阻挡不了自己心中另一层担忧的流露。
喻文州也没说话了，两人一时无言。
“抱歉。”喻文州忍不住叹了口气，“进四强了，你这段时间状态不好，我还是想找你谈谈。或许不只是你，我们俩都没有准备好面对这些。”
十多年了，生命里能有几个十年？他们的生命里这十年又占了多大的分量？
这是连时间也没法抹平的印记，时间只会见证下一段新的时间。
黄少天退役记者会的前一天下午，喻文州在青训营空荡荡的机房里找到了他。
“没，我真没事。”黄少天颇为无奈地摘下耳机，“二十多岁的大老爷了难不成还会哭鼻子？”
他心里知道，喻文州找他无非是那几件事。
喻文州直入正题：“昨天经理找你……我帮你挡掉，也跟他聊过了。小卢会接过你的帐号卡，也会接着用焰影。至于冰雨，闲置这么一时半会也没有关系。”
“实在要，就卖掉吧。”黄少天轻声说。
他到底还是没有想明白。怀揣着一颗赤诚的荣耀之心，商业上这些七七八八的东西总是弄得他恼火。但是他也知道，现在帐号卡这个情况，夜雨声烦和冰雨这两个名字，可能终究在以后的时光里难以并列了。
“怎么你又给我闹别扭了。”喻文州哭笑不得，“我说了，留下。”
“啥？”黄少天觉得自己听不懂中文了。当初明明是这个家伙提出冰雨可能会被卖掉的。
“那只是一个假设。”喻文州就像猜到了黄少天心中所想的一样，“事实证明，你比冰雨值钱，恭喜你，黄少天同志，组织很有可能在你退役的前一天把你卖出去狠赚一笔。”
“……”黄少天张了张嘴，“行吧，行吧，亏我还做了这么久心理建设。”
“所以，另外那件事，你想好了没？”
黄少天身前的那台电脑，屏幕里的剑客一身橙装，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从喻文州进来开始，这场pvp就变成了game over。可黄少天现在看着，自己也要game over了，他却忍不住发笑。
你也早该想好了不是吗？
从最初，从一开始，剑与诅咒就不会是一对简简单单的组合。一个手残，一个机会主义者，几乎说明了只要有他们在的比赛，就充满了出其不意和逆风翻盘。
当灭神的吟唱响起，当冰雨的锋光凛利，剑所指的地方，诅咒也如影随形。
联盟里那么多的称号，那么多的赞誉，斗神，剑圣，拳皇……可就像魔术师是专属于王杰希的印记，剑与诅咒也是他们两人独有的见证。
十年来，春秋冬夏，剑与诅咒的背后，是喻文州与黄少天愈加默契的点点滴滴。
“我后来才觉得，这是最不用想的了。”黄少天笑得很开心，笑得有些怅然若失，眼里发酸，“反正，反正我以后开直播有时间会喊上你呗，反正只要我一说小卢就会把夜雨声烦让给我玩的。
“其实，什么都没有变嘛。”
只是我不能再在职业竞技的赛场上，和你们一同作战了。
但是我依然在你们身边，依然是蓝雨的一份子。会有人记住我的名字，记住我叫黄少天。会有人记住我的账号卡，记住夜雨声烦创造的剑圣传说。会有人记住我们，记住那个遇强则强，无坚不摧的剑与诅咒。
哪怕过去很久很久，哪怕越来越多人的不曾记起剑与诅咒的荣光，我们也早已提笔写下荣耀的万里河山。
我们不需要怀念，我们只需要挥手告别这段青春继续向前。
黄少天锤向喻文州的肩：
“我是打不下去了，但是你记得啊，祸害遗千年！”
喻文州笑：“我争取打到你结婚。”
“滚！”
嘈杂声渐渐落下，喻文州才开始了回答。
“坦白的讲，我不知道。”他摇头，“既然我和黄少天能够在蓝雨相遇，就无法排除有风格与我们相似，甚至是刻意与我们相似的选手成为一对组合，成为下一对剑与诅咒。
“但是对于我而言，那段时光已经过去了，赛场上的剑与诅咒成为了我们共同的回忆。但是赛场下，少天和我依然可以并肩作战。我不知道你们会不会仍然将其称为剑与诅咒，但是在我们俩看来，那段如剑与诅咒时期的默契一直还在那里。
“我并不希望会再出现新的剑与诅咒。这不是因为个人的私心，担心后辈的超越。这只是因为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而按照联盟现在的选拔体系，想找到第二个喻文州，恐怕真的有点困难吧。能成为职业选手，就是我莫大的幸运了。
“我希望新的选手们能成为自己，找到自己的风格。就像最开始我们没有让小卢跟着少天去练光剑一样，索克萨尔的接任者也不会成为我。不过说老实话，也没人会想成为手残吧？
“同时，我也希望能够出现新的剑与诅咒。这说明联盟的选拔体系越来越能平衡意识和操作两方面的参考。也说明，有两位年轻的职业选手能够默契配合，走过接下来的很多年。双核，是每个战队都乐意见到的。
“说到底，有没有新的剑与诅咒并不重要。退役的选手们怀念着退役前的时光，台下的观众回忆着喜欢的选手们退役前的赛场。但新生的光芒总会紧接着绽放他们独一无二的色彩。
“我们已将最美好的青春献给了荣耀，请和我们一起向前看吧！”
无数的故事仍然等待着谱写。
记者们陆陆续续地散场的时候，喻文州才有空看一眼一直震动个没停的手机。
夜雨很烦：打完了？
夜雨很烦：记者会啥时候结束啊？
……
……
夜雨很烦：喻文州喻文州喻文州！
索克没耳：开记者会呢吵死了
夜雨很烦：喻文州喻文州喻文州喻文州喻文州……喻文州！
夜雨很烦：哦哦你来了
夜雨很烦：祝你退役快乐！！！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夜雨很烦：你退役的记者会啥时候？明天跟我开直播咋样，我要嫖你热度！
索克没耳：记者会还不知道，直播可以啊
夜雨很烦：就这么说定了！
放下手机的一刻，喻文州忽然觉得，赛场上剑与诅咒的故事就此结束了。有过欢笑，有过沮丧，有过欣喜若狂，有过痛哭流涕。
他们将半生肆意的时光种入人间，韶华倾负，恰似春雷。
他们未惧老去，袍袖为山，鬓发为海，怀梦而眠。
他们等待着薪火相传，未来无尽的光景。
荣耀不灭。
将此份故事，献给所有曾在荣耀这片土地上奋斗过的人。
他们一直在这里。
-END-
2021蓝雨年快乐ww
很难说这篇文抱着什么样的心态写的。
ddl前的第二天，三千字的原稿大部分推翻重来，ddl前的最后一天，赶着没有晚自习的快乐假期一口气肝完这篇文，和蓝雨的各位一起过了这个年。
因为是死线前一口气很流畅写下来的，感觉多了很多真情流露的东西。
嗐，我自己也说不清楚。
希望能得到你的喜欢。
诸君，我喜欢退役文学！
亲友：你是人吗是人吗是人吗
